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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September 28, 2009

对不起,阿嫲。。。


“有空记得来看阿麽啊,知道么?”
在一年前多这句话在我离开我前女友家前,他婆婆紧叮咛着我的话。
一个身高接近160,低沉得桑音
赤色皮肤,带着一副浅粉色眼睛框,近视深度接近两三百的镜片。
头发除了带卷之外,斑白带点黑色发根的点缀,左手上玉镯子,喜欢担着香烟,拥有年轻人气魄热爱唱k的她-这就是阿麽。
还记得第一次见阿麽的心情,总是七上八下。还没进门口,他老人家就叫着我了。“你就是我女儿的男友?”我回答:“是,阿麽我是他男友。”
“来,进来坐。”一句直接,快于准的进来坐,让我更有种准备接受被招供的感觉,在脑袋神经游走,像是触电般,痒痒的,带有麻痹的。
一间二房式的公寓,在天花上缓缓转动的风扇,报导着新闻的14寸电视。随后,我前女友进来了客厅。“坐啊。”阿麽开口说道。
“哦”我也做在那陈旧深蓝色的沙发上,做好心理准备等待阿麽发问问题。
“要抽烟么?”这句话,当时让我不知所措。和前女友打了眼色,他连忙说:“麽,他不会抽啦。我也不让他抽。”
“哦,那么乖噢?蕊啊,眼光果然不错啊。找到一个那么好的未来孙女婿,阿麽也安心了”这句话,让我觉得我在阿麽眼中占有的地位不少,但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么好的。我也快速回答:“阿麽,你过奖了。我只是普通人一个,没什么特别。”
“别那么客气年轻人。我孙女能遇到你是件快乐的事。他还蛮常在我面前说起你的,现在看到你了,果然就如他所说的。成熟稳重。”这句话,来得突然。我女友带着不甘示弱的语气说着:“麽,你别赞他。他可会自high的。”可恶,竟然数起我那笔。手自然地伸过去搂着蕊的腰。“刚才说什么?什么我自high?哈?”她用那种尴尬,但是却不想离开我怀抱的力度推开了我的手。在我脸狭上捏了一下,说出:“别闹了啦,小心揍你。”“好啊,来啊。”我不甘示弱的对她示威起来了。
“你们好好经营这段感情。阿麽,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。答应阿麽,好不好?”我也答应了阿麽会好好对蕊。我们的感情原来被其他人祝福,心情也随着这消息好了起来。
好景总是不长久,在我和她见面后,回来不久。吵架连续发生,我们也分手了,一份受肯定,被祝福的感情,也因此吹告了。同时阿麽得身体也出现了问题。在去年的十一月份,某天的凌晨4点多。收到一封,来自蕊的简讯,说着:“阿麽,去吃风了。”看着这简讯,心中一把辛酸传遍身体每个角落。“阿麽,对不起,我不是不要去看你。。是因为我不想见到蕊。”这句话,我再也没机会对她老人家说了。我也没有完成阿麽对我的期望,我对他的承诺。
时间每天都在偷偷溜走,无论再忙也好,每当回到房间独处时。。。阿麽的话总会偷占房间一部分的空间。不是因为对方对我好,我觉得内疚,而是那份让我有家的温馨,我失去了一个当我是家人的长辈。加上,我向蕊了解阿麽在医院的情况,她是得了肺癌。。从能说话,到只能点头的那段时间里,他不时都会问问她,我到底什么时候会去探望他?
纸永远都包不住火,事情的真相果然逃不过阿麽的双眼。他终于问起蕊了。。。
因为不想她老人家难过,我们在他面前假装情侣一事,他也清楚地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“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这段感情?不是叫你们好好经营么?为什么没有做到?”阿麽带着失望心情有气无力地问蕊。“合不来不就分手了。”蕊,坦诚地告诉了阿麽。布满死亡气息的医院,那种掉点滴,吸氧气管的日子,的确委屈了阿麽他。他仍然不放弃,担心也问起我们俩的感情事。令我觉得惭愧及没尽到自己该尽的责任。一个脆弱,面临为人生写上句点的垂死病人,竟然能有这力气过问,关心他人,不禁会让人问起:“哪来的力气与耐性啊?”
阿麽的离去,虽然成为了我心中无法填补的遗憾。唯一能填补的,就是让我自己活得更好,更精彩。人生就像是张单程车票,没有回头路。错过了,就该更珍惜前面的人,事,物。“阿麽,我找天真的去古晋探望你,虽然有点迟了,但是我一定会好好得跟你聊一番。希望你在天之灵,不会见怪我这个已成为过去的未来女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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